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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水花如同泼向岸边的海浪——弄湿了他的裤子,雨水浇湿他深蓝色的短发。 你忽而抓住他的手。 忽然,迈开双腿,跑了起来。愈跑愈快、愈跑愈快,你拉着他、拽着他、拖着他,脚下溅出的水愈发响亮,两个人的脚步比钢琴键上交错的手指还要快,雨滴与水花降下一节节音符,你没有回头,不曾回头,不回去看他会是怎样的表情。不愿意、不想、不可能。 你想逃离,想要丢弃。离这里远远的,离这里的一切都远远的。过去发生的事、未来将会发生的事,全都抛得远远的,让他也远离这一切。 跑出城市,跑出森林,跃过悬崖,趟过浅浅的湖泊,脚下没有鞋,身上没有衣物,披头散发,你的头发在空气中乱甩,他也是。 你们滚下郁郁葱葱的草坪,没有任何遮掩,没有任何修饰,你的身体与自然界相融,赤诚地、静静地,向着头顶白灿扎眼的太阳。 你转过头。 他倒在那里,不是一头深蓝色的头发,白色的发丝铺满整片草地,绿叶与他的长发卷在一起,风轻轻吹起草地,叶子亲吻他腐烂的脸颊。 与皮rou融化下的骨头。 你想吐。 你想尖叫,你想大喊,你不知道为什么,你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要这么难受,为什么忘不掉,这么长时间,明明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,这份感觉为什么仍然存在。 惊醒过来,你想倾诉,你想给妈咪室友吐槽,你想给mama讲,你想给爸爸讲,你想去找布加拉提,你想去找福葛,你想写日记,想把这糟糕的梦倾泻出去,像瀑布那样,像从高楼一跃而下,不让它们储存在自己的大脑里。 是不是把杏仁核切掉就没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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