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时·春拂柳_10:短命女VS阳痿男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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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0:短命女VS阳痿男 (第1/2页)

    梅意会意,将手中信笺郑重递与崔午。老管家双手微颤地接过那张薄纸,仿佛捧着千钧重担。就着烛光,他逐字读来,浑浊的老眼渐渐睁大,持信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
    “竟...竟是如此...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。读到容妃往事处,他抬眼飞快瞥了苑文俪一眼,眼中闪过复杂的光——那是忆起当年上京城震动大案的惊心,亦有对旧主暗中行此险事的后怕。及至看到“阴阳锁命蛊”的来历与宛氏全族报恩之誓,崔午持信的手颤抖愈甚,信纸窸窣作响。

    他读到末尾,已是老泪纵横,却强忍着不便其落下。崔午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心绪,却终是忍不住以袖拭目,低声哽咽道:“天见可怜...天见可怜啊!”

    他转向苑文俪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殿下,这是天意,是容妃娘娘在天之灵庇佑,是侯爷和崔家列祖列宗积下的阴德啊!”

    这一跪,带着如释重负的震颤,更带着绝处逢生的狂喜。此刻的他,不再是那个沉稳持重的崔府管家,只是一个为小主人求得一线生机而感激涕零的老人。

    “老奴感念容妃娘娘在天之灵庇佑,更感念文先生大恩,愿冒奇险为我家小姐求得这一线生机!”崔午声音哽咽,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住衣襟,朝着文云昇便要叩首。

    文云昇急忙侧身避让,伸手虚扶:“午叔使不得!医者本分,文某万不敢受此大礼。”

    崔午却执意深深一拜,抬起头时老泪纵横:“先生不知,自小姐染恙,老奴夜夜对月焚香,只求能以身相代。如今...”他颤抖着指向案上玉匣,“这蛊虫虽险,却是小姐唯一的指望了。但有所需,纵是要老奴这条性命作引,也在所不辞!”

    苑文俪闻言蹙眉:“午叔慎言。”

    “老奴失仪了。”崔午慌忙拭泪,却掩不住眼中灼灼光华,“只是想起侯爷临终嘱托...若小姐真能痊愈,老奴便是即刻去了,也能含笑见侯爷于九泉了。”

    烛火噼啪作响,映着老人脸上交织的悲喜。梅意悄悄递过帕子,文云昇沉吟道:“午叔放心,施蛊之事尚需从长计议。眼下最要紧的,是先将小姐的身子调养些底气,才好承住蛊力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、就这么办,全凭文先生作主。”

    虽说得此续命良方,可其中关窍却令在座四人皆陷入沉默。那子蛊的宿主该当何人?此事如同一根无形的刺,横亘在众人心头。

    忆起元徵那孩子的性子,苑文俪便觉心口发紧。当年她不过因着崔愍琰的冷漠背弃对男人下了追杀令,崔元徵便闹得满城风雨,若是知晓今日要用这般凶险的法子,且还要因她再牵累他人……苑文俪简直不敢深想。

    “宿主一事……”文云昇沉吟良久,终是打破了沉寂,“须得寻一年纪相仿、气血充沛之人,且要心甘情愿,否则子母蛊难以相生相应。”

    梅意闻言,轻声道:“纵然寻得合适的人选,可要保得一生平安……这世间变数万千,谁敢夸下这般海口?”

    “我心中已有一人,或可担此重任。”

    文云昇从容开口,显然对此事早已深思熟虑。自他接过这阴阳锁命蛊的那一刻起,便已在心中反复权衡过各方人选。

    “是何人?”苑文俪不自觉地向前倾身,连呼吸都屏住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上京靖国公府独子,现任刑部侍郎,楼朝赋。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,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。梅意与崔午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,连一向沉稳的苑文俪也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楼家的独苗?”崔午率先失声,“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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